微風澍雨: 20200611舊古魯部落走讀踏查記錄No.37

20200611舊古魯部落走讀踏查記錄No.37

時間：2020年6月11日(星期四)10:00—6月12日(星期五)16:00。

地點：寒溪部落傳統領域(四方林、華興、寒溪、新光)、古魯林道。

主題：武塔民族實驗小學舊古魯部落走讀踏查教學課程。

參與人員：武塔國小學生17位、武塔師長十餘位(部落史地韋文豪老師)、寒溪部落耆老數位(黃志堅牧師)、科教研究團隊(張志彰、吳志明、許心寶、楊志文)、陳立偉主任、品桐、浩宇。

活動流程

時間	地點	主題	備註
0611 0730	奇岩捷運站		接立偉、浩宇
1002	寒溪教會		與武塔師生會合
1020	小南澳社	舊四方林聚落	打狗溪旁河床，寒溪幹八左一四
1034	〈夏不代〉	舊四方林聚落、舊四方林國小	溪床左側平地
1049	自強新村	現在地四方林聚落、衛生所、舊派出所	高位河階階面
1106	華興橋	現在的華興聚落，〈古魯〉	曲流一側，地勢低窪
1132	寒溪教會		排骨便當
1340	寒溪神社	洗手台、四層台階與平台、銃獵之廢碑、誓言碑、石燈籠	俯瞰太平洋
1406	新光巷		寒溪巷上方河階
1421	光明	舊新光部落，〈巴雁〉	大同鄉公所路燈寒溪168
1503	寒溪教會2樓	舊古魯部落巡勘走讀踏查課程	室內課程，1605座談會，1628下課。珍珠奶茶
1900	星光山夜營地	地圖教學	雞腿便當。志文，1945結束
1945	星光山夜營地	夜間小動物觀察	立偉，2030結束。炸雞排
0612 0828	星光山夜營地		0730早餐、西瓜。出發
0835	寒溪農場		古魯橋
0911	古魯林道柵欄	大元山林場古魯林道
0926	舊古魯橋遺址	舊古魯社在對岸	大正十五年三月
1004	第一條小溪		戲水
1017	舊銅礦場
1033	第二條小溪		戲水
1103	大元山派出所	古魯林道踏查終點	林務局工作站
	第一條小溪		午餐鯖魚麵、西瓜。1233回程
1306	古魯林道入口		上車
1316	寒溪教會		盒餐，賦別
1500	羅東波咖啡	科教研究會議	李思根教授到來，1620結束
2030	奇岩		返家

學習記錄

一、武塔部落參訪規劃

1.武塔國小每年都會選擇一處泰雅南澳群部落進行參訪踏查，讓孩子們除了認識武塔周遭的環境之外，也能擴大視野到南澳群泰雅人的傳統領域。

2.這是部落文化課程的一部分，活動要角是韋文豪老師，沿途進行攝影及錄影資料蒐集，返校後再與孩子統整討論，加深印象，形塑族群文化與傳統領域空間感。

3.此次活動全校學生參與，除了行政團隊，也有各班級任老師、支援家長的參與，呈現了學校、社區與族群之間緊密的結合。

4.武塔國小位於南澳南溪下游的大曲流，順流而下是南北二溪交會的南澳村，舊稱為大南澳，而此次參訪的寒溪部落中有一個是小南澳，說明了彼此間的文化臍帶關係。此處也是南澳群分布的最北限，藉由此次活動，將在孩子們心中栽下一顆南澳群的傳統領域與遷徙歷程的文化種籽。

二、寒溪部落遷徙史：黃志堅牧師講述。

1.南投縣仁愛鄉發祥村的石頭裂開來，誕生了泰雅族人的祖先，這顆石頭被尊稱為發祥瑞岩。賽德克族、太魯閣族也是發源於南投；布農族也是發源於南投。前者縱橫台灣中北部山林，後者定居台灣南部山林。

2.大祖先的告誡：「不要守在原地，要向四方走去，尋找獵場、耕地，尋求光亮正直的心。」

3.祖訓：守衛傳統領域，學好泰雅族語。

4.口述傳統與口傳詩歌是非物質文化遺產。

5.遷徙路線：由南投沿著河谷向北移動，再順著大甲溪上游到達思源啞口，在這裡分道揚鑣，一部分人向東翻越南湖大山(3742m)，進入和平溪流域，再向北翻越山脈進入南澳地區，有些人再向北到達寒溪；一部分人繼續向北走，沿著蘭陽溪的四季、留茂安等地居住；一部分人向西走，翻越雪山，進入司馬庫斯、復興、烏來、大溪、大豹社，並立矛為記。

6.寒溪村由寒溪、四方林、大元(華興)、新光四個部落組成。210年前，由大甲溪上游遷移到和平北溪的布蕭丸溪，建立「俚與邊社」；民國4年，日警勸誘下，翻過太平山，抵達本村的番社坑溪上游，建立「古魯社」，目前搬到寒溪社。寒溪目前有400戶住民。

7.寒溪是南澳群的傳統領域，此地年雨量是全國前三名。寒溪又名寒死人溪，早期接近此地的墾民被原住民殺害，會故意留幾個人回去宣傳，所以此處讓人寒毛直豎，故稱寒溪。

8.寒溪左側有一條清水溪，以清水地熱著稱。早期蘭陽溪群泰雅人想佔有這片山林，與南澳群泰雅人在清水溪對峙。雙方比誰的人頭多，蘭陽溪群將部落中的人頭骨由溪谷一側開始排列，一直排到河谷的2/3處，想說穩贏的；想不到南澳群的人頭排列到溪谷對岸又排回來1/3處才排完。蘭陽溪群的人看到這樣子，不講話就回去了。所以寒溪地區一直都是南澳群泰雅人的傳統領域。

9.寒溪部落的母體在南澳，但南澳溫泉巷的母體在寒溪。

三、寒溪部落巡禮：寒溪耆老及牧師講述。

1.四方林巷

A.舊小南澳社：第一個踏查處，打狗溪河床旁，電線桿編號寒溪幹八左一四。早期四方林聚落在河床靠山處，此處是南澳鄉傳統領域的範圍，耆老說早期行政區為南澳鄉，後來因地緣關係要歸入冬山鄉，冬山回絕說這是山地鄉，目前劃入大同鄉，但住在這裡的泰雅人屬於南澳群，與大同鄉泰雅人有所區隔。此處可眺望打狗溪對岸高位河階上的四方林聚落，由階崖上的露頭可見沖積鵝卵石礫石層。

B.〈夏不代〉：第二個踏查處，有舊四方林國小及舊聚落，此處為打狗溪溪床右側平地，目前雜草叢生。

C.四方林巷：第三個踏查處，目前的四方林部落，為一處高位河階階面，入口處有衛生所，尾端有廢棄的派出所。居高臨下，可遠眺舊四方林聚落。目前的行政區名稱為自強新村。意外地發現小村落的行政單位為「巷」。文豪老師在小發財車上談了一些掌故。

a.魚藤：沿路有許多大型一回羽狀複葉的魚藤，泰雅人會挖出地下根，搗爛，有乳香味，放入水中毒魚。小桐對魚藤有濃厚興趣，想帶一些回去進行邪惡秘密計畫。

b.泰雅族重視勤勞的人，尋找配偶考量並非外貌，而是品德，且不排斥二次婚姻，就算喪偶仍然受到歡迎。

c.搶婚習俗：二個好朋友，知道對方的女兒不錯，會過去搶回來與自己的兒子關在一起，培養感情到願意結婚時才放出來。

2.華興巷：第四個踏查處，車子停在華興橋，步行進入華興巷。此處為曲流的一側，因為形狀像箱子，稱為〈古魯〉。地勢低窪，遇到颱風洪水時需要撤村避難。

3.寒溪巷：寒溪教會所在地，也有派出所，羅東—寒溪路線公車總站。跨越番社坑溪的寒溪吊橋是近年來的新興景點，目前封閉整修中。

A.寒溪聚落由南澳遷居來此110年，寒溪國小目前105年了。

4.新光巷

A.40幾年前因為颱風肆虐，搬到此處，此處原來是林務局的苗圃。地勢高，可俯瞰寒溪。

B.榿(ㄑ一)葉懸鉤子：果實鮮紅亮麗，大夥紛紛採食，碩大的集生果，中央是空心的，嘗起來是微微的酸甜，吞嚥時有苦味。

C.光明聚落：大同鄉公所路燈寒溪168。這是新光的舊聚落，稱為〈巴雁〉。目前可觀察到以前房舍用的板岩石板，煮東西的灶。光明是建地，新光是違章建築，現在新光人太多了，開始有一些年輕人回到光明來住了。當年遷村是因為颱風、山崩，靠河一側的土地都被沖走了，因而部落搬去新光。

D.紅邊黃小灰蝶。

四、寒溪神社：神社文物保存眾多，黃志堅牧師解說時多次談到「日本的皇民化政策對我們是很深的傷痛，我們修復神社是為了要記取教訓。」

1.碎石步道：新光部落到寒溪國小之間的路徑，中途經過寒溪神社，以農村再生計畫經費修復。

2.洗手台：進神社之前洗手、淨身。

3.神社：有四段階梯、四個平台。神社建築目前已不可見，方向向著日本天皇，面海，朝向北方。本來前面有一個鳥居。寒溪神社的位階比一般神社低一級，供奉日本能久親王，因為他來接收台灣時死在戰場了，因此紀念。

4.石階：符合生態的型態，以板岩疊石砌建，不會壞，有縫隙讓小動物可以住。

5.下層的石燈籠：被偷了，目前見不到。

6.上層的石燈籠：被偷了，只剩下柱子。有「昭和八年立」字樣，光復後被人用水泥抿塗去掉字跡。

7.上層的炮台：原來有二個砲台，大砲被偷了一個，另一個保存在縣史館內。砲台是用來鎮攝寒溪部落的。

8.銃獵之廢石碑：日本政府收繳寒溪五個社原住民槍支後所設置的紀念碑。對泰雅人來說，槍支不只是狩獵的武器，也是保護聚落，傳承文化的重要器具。槍支沒收後，對泰雅族影響很大，之後打獵只能去派出所登記、借用及繳回，非常不方便。

9.誓言石碑：寒溪五個部落頭目來此輸誠日本天皇的誓言，改變原來的習慣，學習日本的國語。

10.〈巴雁〉：泰雅族語壓制之意，代表這裡是南澳群控制的地方。眼前的番社坑溪的名字就是〈巴雁〉。

11.過去不應遺忘，記取歷史教訓：「保留這些遺跡，是為了讓我們記住被日本人統治的歷史，失去傳統領域的痛苦。沒有土地，就沒有生命，無法返源。」

五、古魯林道踏查：黃志堅牧師導覽部落文史，志明介紹林道生態，志彰進行空拍攝影。

1.古魯林道是早期大元山林區運送木材的車道，起點在寒溪農場附近的古魯橋，可以通行到翠峰湖，全程28km，目前可通行到大元山派出所，路徑約2.6km。經過二條攔路的野溪，建議準備雨鞋涉水。心寶說從地質圖觀察，古魯古道沿著番社坑溪迤邐而行，其實溪流是順著古魯斷層方向而流淌的，可歸類為斷層河。

2.0911，古魯林道入口。對岸有一條匹練型小瀑布。附近可觀察豆芫菁；有葉柄的田代氏澤蘭，辨識特徵是「有田無島」；水雞油，無花瓣、花腋生；大金星蕨，具有扁狀小葉柄，二回羽狀裂葉，葉形像是大姊姊的寬裙子；琉球青斑蝶。

3.0926，舊古魯吊橋遺址。牧師以番刀清除雜草，溪旁出現舊古魯吊橋遺址，是舊日通往舊古魯社的交通路徑。水泥橋柱上仍可見「大正十年三月」落款的字樣，距今已94年，對岸的橋柱亦清晰可見。林道可遠眺番社坑山，寒溪附近的植被特色，山棕多、黃藤多、山蘇多。龍葵是部落的解酒液，尤其是對付宿醉有奇效，採龍葵葉片加上小魚乾煮湯食用；飛機草是可食用的野菜，牧師一路採集。附近可觀察榿葉懸鉤子，榿葉指的是赤楊的葉子，意指此種植物的小葉形似赤楊，全株具有逆刺，葉背中肋亦有一排逆刺；長斑擬燈蛾；山棕果實有甜味，嘴巴會麻2個小時，建議不要吃；牛嬭菜，葉對生，之前誤認為是鷗蔓；條紋廣翅蠟蟬，數量多；冇骨消，繖房花序呈圓錐排列；對岸的沖積扇或是沖積錐，由土石流造成，長滿了紅色果序的五節芒。

4.1004，第一條小溪。讓孩子們在小溪淺灘戲水。牧師一路摘取野菜，是在準備中午的菜色嗎？牧師說去年五月有帶領二天一夜的活動，與高年級小學生沿著古魯林道走到翠峰湖下方。附近可觀察紫花藿香薊，滿滿的管狀花排列在頭狀花序上，十字對生葉，整株都是滿滿的絨毛，搓揉有精油氣味；此處有水源，小灰蝶、石牆蝶數量多。

5.1017，以前的銅礦場。此處可觀察水鴨腳秋海棠的雄花與雌花；台灣狗脊蕨葉面上長出了密密麻麻的緋紅色的不定芽。

6.1033，第二條小溪。學生玩水。工程牌上說明工程名稱為翻社坑溪坑溝及崩塌第二期處裡工程。一路悶熱，濕度高，全身汗濕，現在才1033，有些擔心飲用水不夠。有水的地方，蝶蛾紛飛，下次造訪可攜帶昆蟲網，有許多種類的蝶蛾可以觀察。此處可觀察火炭母草；柄無紅點的芋頭；紫斑蝶、寬青帶鳳蝶成群翩翩。文豪老師分享之前與植物學家田野考察時，提到砍伐檜木時，日本人會留下樹根，國民政府則是連樹根一起挖走賣錢。泰雅人在這片山林住了6000年，都沒有土石流，可是近100年來，日本人、漢人來砍了檜木之後才有環境的問題。

7.1103，舊大元派出所，此處原有吊橋，十幾年前大水淹沒此處，死了很多人，從此荒廢。左側草叢內也有廢棄的林務局南澳工作站古魯駐在所。踏查終點，正在施工鋪設碎石路面及排水護坡。

8.1233，第一條小溪午餐，鯖魚麵，撒上爽脆青蔥，吃完西瓜後回程。志明說明「鋸粉蝶(又稱斑粉蝶)Prioneris thestylis formosana ，高溫型。幼蟲的寄主植物為毛瓣蝴蝶木。分佈全台低、中海拔山區，以中南部低海拔山區有較為大量且穩定的族群，偏好出現於闊葉林周遭的林緣、溪床、道路旁等環境，偏好訪花、吸水。寬帶青鳳蝶(寬青帶鳳蝶)吸水。寄主植物，樟樹、牛樟、土肉桂。」

9.1306，上車。

10.1316，寒溪教會。武塔國小致贈奕順軒西點餐盒，與武塔師生道別。

六、人物素描

1.韋文豪老師：武塔實驗小學部落文史老師，認為民族實驗學校的精神是要傳承老人的話，帶領孩子弄清楚族群系統的區辨，將部落傳統與學校教育融為一糰。

2.黃志堅牧師：台灣基督教長老教會寒溪教會牧師，也是部落再造的靈魂人物。這二天看著黃牧師挺拔的身形，不管是在石階樹蔭下告訴孩子們泰雅精神的訓示，或是在小溪陰涼處跟孩子們講說的充滿驚異的鬼故事，黃牧師總是有揮灑不完的精力，喜歡跟孩子們共度每一分鐘。他參與寒溪神社的修復是為了讓族群記取失去土地的教訓；他申請經費重修古魯林道，經費不夠，那就一段一段地完成，黃牧師的夢想是之後能在古魯林道的大元派出所興辦獵人學校，傳承泰雅人的古老山林智慧，將廢棄的古魯駐在所更新為林業展示館，規劃露營區，讓過去的文史與現在的現實能在寒溪部落接軌。

3.武塔耆老：這一位堪稱是傳奇人物了，心寶老師說上次的南澳古道踏查，一路上介紹各種民俗植物與巧手童玩，讓參與者收穫滿滿。武塔師長說他是退休的警察，也是搜救山青的資深成員，還是教務主任的先生。自從淑玲主任來到武塔國小後，因為先生的關係，讓社區資源源源不絕地與學校活動連結起來，泰雅特色更加顯明了。第二天早上在營地聽他講述翠峰湖高山路跑搜救故事太傳奇了，真是個說故事的能手。他也是野地求生的高手，他說原住民在山裡面是不會餓死的，瓦氏鳳尾蕨嫩芽可食，腎蕨的山雞蛋是美味，秋海棠的葉柄酸酸的，金線蓮因近年山羌太多而被吃光了，五節芒的芒心可以煮食，山棕果實甜苦，藤心是煮湯的菜餚，水麻的果實甜美可食，上山不怕沒食物的呀!我想科教專案的第二份教案就決定以山林野菜為主題好了，可以連結科學與文化，室內與戶外。

4.黃敏惠老師：台北市湖山國小資深教師，曾到武塔國小訪問教師一年，協助課程發展；隔年辦理退休，接著舉家遷居南澳，在街市辦理假日學校，提供南澳學子免費閱讀空間與課業輔導，並擔任武塔國小志工，提供語文教學服務。此次活動並邀請立偉主任同行，擔任自然觀察講師。目前正再度申請教育部訪問教師計畫，預計下年度協助武塔國小、澳花國小課程規劃。

七、科教研究會議：李思根教授到來，羅東波咖啡。1500—1620。

1.討論經費開支簽領及用途。

2.科教研究結案報告總字數須超過50000字，0720前印製完成。

3.印刷費支出為20000元，武塔國小留下5本。

4.0616(星期二)提供期末報告大綱及簡報給武塔國小，由總務主任前往台師大科教中心口頭報告。

5.化仁科教研究期末報告新增新機隧道(親不知子海上古道)、石門+海蝕洞等景點，志彰提供空拍檔案。

6.白校長熱情邀請我們參與武塔國小暑期科學營活動，11月花蓮二天一夜之旅活動(洽商吳偉民協助)，以及之後相關的科普活動。

7.志彰提供古魯林道空拍資料，志明完成古魯林道生態篇章，心寶整理期末報告簡報，志文彙整寒溪山野活動資料及教案。

八、隨想手記

1.寒溪是泰雅南澳群傳統領域北界。第一天上午天氣有夠熱，雖然雲層厚重阻擋了太陽，但是汗流浹背一點也不少。四方林與華興部落是寂靜的，大部分的人都外出工作了，簡陋的住屋緊密集聚。在台灣從事第一級產業是艱辛的，與土地緊密依存的人們面臨的挑戰是巨大的。

2.第一天太悶熱了，喝很多水，幸好寒溪教會有飲水機可以無限暢飲，太棒了。

3.第一天下午的時候，營地還是很熱，正煩惱晚上要怎麼睡？沒想到黃昏時涼風四起，氣溫漸漸下降了，真是個意想不到的露營的好所在。晚餐雞腿便當，熱心的家長送來香甜的珍珠奶茶，更晚的時候，白校長招待每個人一塊香酥的炸雞排。第二天一大早切開一顆大西瓜。中午午餐後還有一顆大西瓜，夏天的西瓜最棒了!

4.營地後方空地可近觀泰雅風情的寒溪吊橋，也可遠眺龜山島與太平洋，有一種植物看的面熟，橢圓的果實結實累累，這是什麼植物呢？答案要等第二天志明到來才得分曉。志明一看，說結果的是玉葉金花，它是蔓藤植物；披針形葉子的是錫蘭饅頭果，具有針刺狀托葉，這是長在一起的兩種植物，而不是同一株呀!

5.第一天晚上，1900，在營地草坪上進行地圖教學。下午的時候，寒溪牧師告訴孩子泰雅人的遷徙是為了尋求光亮正直的心，知道自己是誰是重要的；但是知道自己在哪裡也是重要的一件事。1945結束。

A.因此我們讓孩子們二人一組，高年級孩子帶著低年級孩子一組，每組一張台灣立體地圖，擎舉著手電筒，在夜色中比對每一個景點位置，猶如在蒙昧命運之前摸索未知，藉著地圖，可以鳥瞰我們的島，得知前行的方向。

B.從台灣周圍的海開始摸索四處海域；然後找出台灣島四個邊邊，每個邊角找出二個地標。

C.接著找出台灣最重要的一條線——北回歸線，由東向西重要的地方經過了靜浦、瑞穗、秀姑巒山、八通關、玉山、阿里山、水上、東石、外傘頂洲、虎井嶼。政府在靜埔、瑞穗、水上、虎井設置了北回歸線紀念碑，因為北迴歸線將台灣劃分出溫帶、熱帶二種氣候區。

D.全世界北回歸線經過的地方大多是沙漠，為什麼台灣卻成為物產豐饒的寶島？因為台灣有五條護國神山，攔截了充沛的雨量。依次是海岸山脈、中央山脈、雪山山脈、玉山山脈、阿里山山脈。

E.泰雅人是山林的子孫，照著黃牧師說過的南澳泰雅人遷徙路線在地圖上找出相對應的地名，南投縣仁愛鄉的發祥村位置大約是地圖上的清境農場，向北沿著溪谷前行，經過紅香、大肚溪谷、大甲溪谷一路上溯到分水嶺思源，翻過險峻的南湖大山到達和平北溪支流布蕭完溪，順著溪谷抵達南澳。一部分人再向前翻越太平山來到寒溪，為南澳群勢力範圍分布的北界。

F.台灣周圍的小島：找出宜蘭外海年輕的火山島——龜山島；東部外海古老的火山島——綠島、蘭嶼；高雄外海的珊瑚礁島——小琉球；嘉義外海的漂砂之島——外傘頂洲；台灣海峽中央的古老黑色平頂火山島——澎湖群島；結晶碩大的安山岩火山島——花嶼。

6.接著陳立偉主任帶領孩子們進行小動物觀察。原本下午預勘時只看到捲葉象鼻蟲、茄二十八星瓢蟲、燕山蛩幾種小動物而已，有點擔心營地動物資源不多。

A.觀察夜行性小動物：慢慢地靠近樹叢，別驚動了小動物；小動物喜歡躲藏在葉子的背面，可找一下有蛀痕的葉子。

B.水棲小動物：青蛙是環境指標，一定要在乾淨的水域才能生存。觀察牠的指尖是否膨大？觀察牠的顏色？觀察划水的姿勢。

C.路燈是聚集小動物的熱門區，很多小動物都有趨光性，接著就有捕食性的小動物前來。

D.北斗七星觀察：北斗七星排列如勺子，分成斗柄和斗杓二部分，斗杓二顆星向前延伸五倍可以找到北極星，是判斷方位的重要星座。

E.尋找竹節蟲任務：初夏的時候，竹節蟲要出來了，請孩子們在杜鵑花叢裡找找竹節蟲。竹節蟲有良好的保護色和偽裝，一定要敏銳的觀察力才找的到。

F.想不到小朋友觀察力極其敏銳，蜘蛛、椿象、草蛉、蟑螂都出來了!雙線蛞蝓、斯文豪氏大蝸牛、非洲大蝸牛也都出來了。立偉帶著大家到路燈下，說是聚蟲的熱門區，果然看到了青銅金龜、螽斯、大蚊、天牛、叩頭蟲。戲水池還有數量眾多的日本樹蛙，展示著標準的蛙式；天上，雲散星出，天蠍座閃閃發亮，立偉教孩子以北斗七星找尋北極星。最後在一叢杜鵑前，立偉出最後一個任務——尋找竹節蟲，果不其然，小朋友在欒樹上發現了一隻竹節蟲若蟲。

G.小朋友們興高采烈，一路上尋覓、提問、圍觀和拍照，享受著夏夜和小動物的第一類接觸。又笑又喜，十分地活潑。2030，結束夜間觀察，小朋友報之以泰雅式的歡呼，接著享用白校長招待的炸雞排，然後又活蹦亂跳地在夜色中玩起了鬼抓人，預計2100就寢。

7.回程的路上，與武塔國小小朋友聊天，她們說喜歡這二天寒溪山野活動，喜歡找地圖的活動，也喜歡找昆蟲的活動。在較陡的路段中，讓他們扶著手臂緩緩下行，一路上與孩子們隨性地聊著天、享受這片山林。我想，能為孩子們有一點服務讓我覺得榮幸；也很感謝這二天淑玲主任的招待，武塔師長們的照顧，親身接觸了族群教育的核心課程，關於傳統領域與部落再生的課程都讓我大開眼界，聽了許多精彩的故事，與多位傳奇的人物並肩談契，感受到武塔孩子們的天真爛漫、友善相處，這真是難忘的一趟寒溪之行!